內容︰ | |||
本回拜讀的御文(1) 六卷般泥洹經云:「不見究竟處者,永不見彼一闡提輩,究竟惡業」。妙樂云:「第三最甚,轉難識故」。無眼者、一眼者、邪見者,不見末法之始之三類,得一分佛眼者可知之也。法華經云:「向國王大臣,婆羅門居士」,東春云:「向公處,毀法謗人」。夫昔像法之末,有護命、修圓等,獻狀讒奏傳教大師;今末法之始,有良觀、念阿等,注偽書獻於將軍家,豈非三類怨敵乎? (御書246頁第?247頁) 〈白話〉 六卷本的般泥洹經說:「不看究極之處,就是不看此一闡提者所犯的究極惡業」。妙樂說:「第三者(僭聖增上慢)是最性質惡劣,因為最難識破其本性」。閉著眼睛、或用單眼看、或用邪惡眼光看的人,是無法識破出現於末法之初的三類強敵。但是只要稍微擁有佛眼的人,就能識破此事。法華經有說:「向國王大臣,婆羅門居士」(勸持品),法華文句東春則說:「向權力者,誹謗正法,以及誹謗正法行者」。從前在像法時代末期,曾出現護命、修圓等人,向朝廷提出書面,以無實之罪名指控傳教大師。如今於末法之初,則出現良觀、念阿等人,偽造文書投訴將軍家。這些人不正是三類佛敵嗎? 〈本文〉(2) 佛語不虛,三類怨敵已充滿國中。是金言將破之故,乃無法華經行者,此何如也、何如也!然究有誰人為眾俗所惡口罵詈?有何僧曾被加刀杖?是誰僧因法華經被讒奏於公家、武家?誰僧「數數見擯出」,數度流放?除日蓮以外,日本國內更無一人也!日蓮非法華經行者,諸天乃不為我助,然則當世復有誰人,堪稱法華經行者,以證佛語之為實語者乎?佛與提婆,如身之與影,生生不離。聖德太子與守屋,如蓮華之花果同時。既有法華經行者,必有三類怨敵。三類已見,法華經行者誰歟!須求之為師,恰如一眼之龜值遇浮木。 (御書247頁?248頁) 〈白話〉 佛所說的話不會有虛假,三類佛敵已經充滿此國中。難道佛說謊嗎?怎麼未見法華經行者出現。應該如何是好!但究竟是誰正在受不懂佛教的人惡言中傷呢?到底又有哪位僧人曾被刀棒砍打過?又有哪位僧人曾為了法華經而被人投訴公家、武家?又有哪位僧人如經文所說「三番兩次被驅逐」(勸持品),數次被流放過呢?在日本國除了日蓮以外,想找都找不到! 若說日蓮不是法華經行者,那是因為諸天捨棄了日蓮。可是,到底誰才是今世的法華經行者,來印證佛所說的話乃真實的?佛與提婆,如身與影,三世永遠不離。聖德太子的時代,有物部守屋出現。就如同蓮華,其花與果實是同時存在。既然有法華經行者在世,就必會出現三類佛敵。現在三類已出現,那麼誰又是法華經行者呢?人師難求,有如獨眼龜巧遇浮木般。 講義 本抄教說:「既有法華經行者,必有三類怨敵」(御書247頁)。 三類強敵(注1)的迫害確實會因為法華經行者的弘教而出現。當法華經行者要弘揚妙法時,潛伏在人們生命中的元品無明(注2)將會反彈,化成種種魔性,襲擊法華經行者。 雖說如此,法華經行者若依然能持續弘揚妙法,則無明就會化為極惡僭聖增上慢(注3)而顯現。反過來說,能夠喚出僭聖增上慢並把它戰勝的人,才是真正的法華經行者。 本回將以三類強敵中的僭聖增上慢為焦點,來拜讀「開目抄」的教導。 俗眾、道門增上慢的惡 話說「開目抄」中曾具體闡明日蓮大聖人在世當時誰是三類強敵,並且明確說出三類強敵各自所代表的「惡」。然後作為結論,指出第三類的僭聖增上慢是惡中之極惡。 本抄曾三次引用妙樂大師(注4)所說的「第三最甚,以後後者,轉難識故」(御書242頁)這句話。意指,按照第一、第二、第三類的順序,一個比一個更難識破其惡的真面目,而第三類的僭聖增上慢則是最難識破。 俗眾增上慢是指,因為聽信僭聖增上慢等的讒言(注5)而以惡言辱罵或用暴力直接迫害法華經行者的在家人。 大聖人就俗眾增上慢,只說是指道門與僭聖增上慢眾僧的大檀那們,並沒有詳細說明是屬何等的惡,因為俗眾增上慢的惡行是明顯可見。所以說,就迷惑人心與破壞法這方面,道門與僭聖增上慢顯然更性質惡劣。 接著針對道門增上慢則具體指出如「法然等無戒、邪見者」(御書245頁),並稍微詳述其惡的理由。 源自法然(注6)的念佛宗,因為教說理深解微(注7)、捨閉閣拋(注8)等主張,企圖使人遠離法華經,不能接受此妙法的真正救濟。此惡相當於謗法,因此大聖人才會破折法然,說他和此流的念佛宗眾僧是「邪見者」。 大聖人又指這些人是「無戒」之人。因為當時這些念佛者傾信法然的教義,只祈願死後能獲得救濟,故此認為此生既是惡行累累,也用不著在現世律身行善,因而毫無反省之心,繼續行惡,自甘墮落。 其實這類道門增上慢的謗法、惡行還算明顯可見的惡。問題是那些佯裝聖者的僭聖增上慢,其惡才是最難識破且最惡劣的。 只有佛眼可識破「究竟惡業」 「開目抄」中引用了多數的經、釋,一一闡明僭聖增上慢的惡劣本質(參見御書245?247頁)。在此列舉其中主要項目。 第一、「有似阿羅漢一闡提」(般泥洹經) 第二、「似像持律,少讀誦經。貪嗜飲食,長養其身」(涅槃經) 第三、「外現賢善,內懷貪嫉」(同上) 第四、「實非沙門,現沙門像。邪見熾盛,誹謗正法」(同上) 第五、「即是出家處,攝一切惡人」(東春) 第六、「一種禪師,唯有觀心一意,或淺或偽,餘九全無」(摩訶止觀)(注9) 第七、「文字法師者,內無觀解,唯構法相。事相禪師者,不閑境智,鼻膈止心」(弘決) 第八、「臨終皆悔」(摩訶止觀) 第九、「永不見彼一闡提輩,究竟惡業」(般泥洹經) 第一至四項是引用涅槃經、般泥洹經文,是說僭聖增上慢外表佯裝聖者,與其內在的真正心境是有明顯不同。 第一項的「有似阿羅漢一闡提」,意指僭聖增上慢佯裝小乘最高位的聖者阿羅漢,但其本質不過是被欲望與不信支配的「一闡提」。其他三項所指的也大同小異。 「一闡提」這詞表示了僭聖增上慢的本質,是梵語icchantika的譯音。原來的意思是「欲望」,用來指被欲望纏身導致無法相信自他的佛性,這類被不信之心支配而誹謗正法的人。 勸持品有說,僭聖增上慢因為「惡心」而迫害法華經行者。這種惡心正是一闡提的生命本質。 第五項的「即是出家處,攝一切惡人」,意指屬於俗眾、道門增上慢的一切惡人,將結夥到僭聖增上慢之處,串同迫害法華經行者。這裡明確地指出了僭聖增上慢正是迫害的「元兇」。針對這點,稍後再詳細探討迫害大聖人元兇的極樂寺良觀。 第六至八項是引用天台的「摩訶止觀」及妙樂的「弘決」等文。天台大師在世當時,中國出現了不少修行禪定的禪師和研究經論的法師,但這些人幾乎都是因為修行草率或研究馬虎而告終,沒有一個人真正體會到佛法。即便如此,有些大師仍然博得在家人的尊敬,但是追隨這些大師的人卻無法獲得任何利益,結果造成人人到了臨終之際皆後悔不已。 由此可見,像僭聖增上慢這類欺瞞人民的所謂宗教家,只會帶給民眾後悔莫及的不幸,這才是「最大的惡」。 可是這種大惡卻很難被識破,所以大聖人才會引用到第九項(般泥洹經)的「永不見彼一闡提輩,究竟惡業」來述說。 僭聖增上慢所犯的惡,實屬「究竟惡業」。表面上佯裝聖者,內心卻充滿欲望與不信,為了保衛自己的立場和滿足欲望而利用佛法,即使會陷他人於不幸亦在所不惜。這種對佛法陽奉陰違、假慈悲的人類之敵,就是僭聖增上慢。 大聖人指能看穿僭聖增上慢此極惡的,是「得一分佛眼者」(御書246頁)。這種元品無明化身的僭聖增上慢之惡,只有能斬斷元品無明顯現佛界生命的人才能識破,也唯有此人才能徹底戰勝極惡。 攝一切惡人的極樂寺良觀 接著想探討大聖人在世當時,僭聖增上慢是如何狡猾地一直在社會中化為被尊崇的對象﹖首先簡單來探討當時的宗教情形。 「開目抄」就勸持品二十行偈,說:「照見當世諸宗,及國內禪、律、念佛者之醜面,直無一分之陰翳」(御書243頁)。 當世諸宗是指南都六宗外加天台、真言二宗的八宗,也就是當時的固有佛教。 當時的諸宗不但受朝廷與貴族的保護,並獲得捐贈龐大領地,作為莊園領主,在社會上擁有很大的影響力。然而各宗諸寺的支配階層,忘卻救濟民眾,腐敗墮落不堪。目睹延曆寺與園城寺的僧兵行徑,人們感受到佛法業已荒廢,身處在天災戰亂不息的國度中,開始強烈感受到末法到來。 進入鎌倉時代之後,「禪、律、念佛」便成為一股新興勢力,漸漸興盛。尤其那些厭惡腐敗宗教界的人,對講求尊重生活規律與嚴格修行的「戒律」,反而感到新鮮。說到「律」,或許會被以為那是指六宗之一的律宗,其實那個時代的「律」並非指律宗,而是指跨越宗派所興起的戒律復興運動。 推動這項運動的計有,京都的禪僧聖一(圓爾辯圓)(注11),以及奈良西大寺的叡尊與其弟子良觀。 此外,乘著這股戒律復興的流行,鎌倉的念佛者也出現了重視戒律的現象。那也就是仗勢北條氏一族歸依而活動的道阿道教、念阿道忠等人。 良觀於是趁此風氣,迎接其師叡尊入鎌倉,讓幕府要人與念佛等各宗的僧侶接受其師授戒。如此,他成功掌控了幕府要人與念佛者,在鎌倉確立自己的支配體制。這做法完全印證了東春釋勸持品三類強敵的話──「即是出家處,攝一切惡人」。 從表面上來看,良觀像似促進戒律復興有功的人物,其實內心是比誰都執著世俗事,大辦慈善事業、大興土木工程,積蓄「布絹、財寶」(參見御書497頁)。 一般人不知良觀這種本質,把他尊崇為「極樂寺生佛」(御書1491頁),為了央求救濟而不斷給予布施。 良觀其外表就好像剛才涅槃經所說的「實非沙門,現沙門像。邪見熾盛,誹謗正法」(御書245頁)。不管裹著再華麗的袈裟,呈現出一副僧形,只要拆穿這副假面具,就知道他不配稱為沙門。 但是人們還是很容易被僧衣所惑。這種僧侶同時也擅於包裝自己,這也是僭聖增上慢的特徵,也就是妙樂大師所說的「轉難識」。能夠識破這種真面目唯有大聖人,所以也只有大聖人一人敢毅然揭穿良觀其欺瞞本性。 大聖人於文永5年(1268年)所寫下「十一封御書」當中的「致極樂寺良觀書」上,也曾引用勸持品的經文,痛批良觀正是「作僭聖增上慢,今生為國賊」(御書188頁)。 書中並表示將對幕府要人揭穿其真面目,以及呼籲良觀儘速在公開場合上就佛法進行辯論。 拒絕對話,四處迴避的良觀,於文永8年(1273年)因為祈雨失敗,敗給大聖人之後,便開始暴露其僭聖增上慢的魔性。也就是「向公處,毀法謗人」(御書247頁)。公處意指當權者或社會上的有力人士。也就是企圖透過讒奏,陷害大聖人。 其具體謀略就是透過念阿的弟子行敏這個僧侶提出告訴,指控大聖人是破壞佛教界與幕府秩序的壞人。大聖人則在其提出的答辯書上,針對這項控訴,一開始就列舉良觀、念阿、道阿三人的名字,明確指出此三人乃幕後的黑手。打敗這場訴訟的良觀,接著便加強對幕府要人及其夫人們進讒言,因此導致引發龍口法難、佐渡流罪,以及各種鎮壓。 出自嫉妒與憎恨之念的良觀,為了迫害大聖人而使用各種謀略,向當權者等人進讒言,企圖大舉鎮壓法華經行者。結果各種謀略皆被大聖人的正義言論拆穿,其行徑也一一印證了經文所說的僭聖增上慢樣相。 身讀勸持品二十行偈 「佛語不虛,三類怨敵已充滿國中。是金言將破之故,乃無法華經行者,此何如也、何如也!」(御書247頁) 本文不僅確認了大聖人在世當時的日本,已經出現如經文所述的三類強敵,同時也道出,誰才是敢與此三類強敵奮戰的法華經行者。當然敢與三類強敵奮戰到底的法華經行者,除了大聖人以外,別無他人。 為了證實此事無誤,大聖人接著提到勸持品下述四句經文,以闡明大聖人的實踐完全符合經文。 「為眾俗所惡口罵詈」(御書247頁); 「曾被加刀杖」(同上); 「因法華經被讒奏於公家、武家」(同上); 「數數見擯出,數度流放」(同上)。 以上四種迫害的樣相,各自含有深遠意義。 大聖人所蒙受的難,不管哪一種迫害,其規模都是非比尋常。 例如經文有提到會被無知的人惡口辱罵,此時的大聖人已經被日本國內的俗眾持續惡口相向二十年以上。 諸如「見者側目,聞者致怨」(御書1521頁); 「以犯僧名滿四海」「惡名遍及天下」(御書968頁); 「未聞如日蓮之為人所惡者」(御1596書頁)。 從這種俗眾增上慢所施加的迫害樣相,足以想像試圖改變萬人意識之困難。然而大聖人卻已經覺悟要面對這些非難中傷的風暴,誓必為救濟民眾奮起。何其崇高的精神!從這件事也可明確看出,誰才是真實的法華經行者。 有關第二種迫害的「曾被加刀杖」,大聖人於「覆上野書(別名:刀杖難事)」有詳細闡述。 該書所提到的「二十行偈,日蓮一人讀之」(御書1642頁),這表示蒙受「刀杖二字」,也就是「刀難」「杖難」兩難的,除了日蓮大聖人以外,沒有他人。 刀難是指,小松原法難、龍口法難。有關杖難,大聖人則特別提到蒙受龍口法難時,平左衛門尉賴綱等人襲擊松葉谷草庵之際,少輔房曾奪取大聖人懷中的法華經第五卷,並以該卷毆打大聖人的臉一事。 法華經第五卷當中含有勸持品,大聖人說,寫有法華經行者將遇到杖難的也是第五卷,而被用來當杖毆打大聖人的也是第五卷,佛的預言實在不可思議。由此可見,每項迫害都好像是為了印證大聖人身讀法華經而發生的。 有關第三項僭聖增上慢所施加的迫害,大聖人具體指出,那就是向當權者奏讒言。誠如先前所述,龍口法難、佐渡流罪都是出自讒言所致。 換句話說,惡人若想用卑鄙手段陷害正義之士,那唯有靠讒言。由於僭聖增上慢沒握有任何宗教性的確實左證,所以除了靠卑鄙手段來對付真實的法華經實踐者,別無他途。 例如良觀,原本應堅守不說妄語此戒律的立場,卻想靠謊言陷害他人。光就這點來看,良觀顯然是「一口兩舌」,也就是兩張嘴巴的失格聖職者。 最後的迫害「流罪」也就是指,來自權力的迫害。經文有說「擯出」--明指逐出居處一事。 由於勸持品當中有一句「數數見擯出」,所以大聖人特別重視「數數」這兩字,也就是數度被處流罪此事。 大聖人在「開目抄」中已經論述過這個主題,說:「若日蓮不因法華經而數度流放,則『數數』二字是如何說?此二字雖天台、傳教猶未讀到,何況餘人耶!」(御書220頁) 「『數數』二字是如何說?」--不只一度而是兩度的流罪(伊豆流罪與佐渡流罪)。甚至在大聖人入身延之後,仍有傳言要判處其第三度的流罪。 竟然會在獲赦之後,再度被處流罪,原本就是一件難以想像的事。因為就當時來說,通常被判處流罪等於是無法生還。 由此可見,魔性是何其頑強。所以說,敢與這種頑強魔性奮戰到底,戰勝到底,才能稱得上是法華經的行者。 重要的是,是否能以勢必壓倒任何頑強魔性的堅定一念,貫徹「奮戰不止的心志」。 「佛與提婆,如身之與影,生生不離」(御書247頁)。 也就是說,看到法華經行者的實踐,元品無明的三類強敵就會生起想要妨礙此實踐的心。只要「身」行動的話,「影」必隨身不離。 如果惡盛善衰,則法性的作用將消滅。相反地,如果善盛惡衰,則無明的作用將消滅。 生命中的每一瞬間都潛藏著善與惡的鬥爭。「如蓮華之花果同時」(同上頁)。所以說,若想強化善,則非與惡持續奮戰不可。 說是佛法,但法是用肉眼看不到的。然而善法卻能顯現在法華經行者奮戰實踐的言行舉止當中。 可是,想要遇到能戰勝三類強敵的法華經行者卻是極其困難。因為真正的佛法指導者難逢。 所以大聖人說:「須求之為師,恰如一眼之龜值遇浮木」(同上頁)。 師弟不二,唯有在弟子求師不懈的實踐當中才可體會。 只有在徹底追求師匠當中,師匠奮戰的偉大英姿才能明晰浮現在眼前。基於此意,本抄所謂的「開目」不僅意指「要認清誰才是敢與元品無明、僭聖增上慢奮戰的真實法華經行者」,同時「開目」的真意也就是,「追求師匠,喚醒誓必與師徹底對抗魔性的自我」,這句呼籲弟子要奮戰的心聲中。 (待續) 注1.【三類強敵】:法華經勸持品中的二十行偈(法華經444頁)有闡示,於釋尊滅後的?世將會出現迫害弘通法華經的人。妙?大師於《法華文句》將此時的迫害者分為三類:俗?增上慢(在家的迫害者)、道門增上慢(出家的迫害者)和僭聖增上慢。 注2.【元品無明】:生命的根源性無知、迷惘、昏闇。意指,無法相信與理解妙法的愚癡。 注3.【僭聖增上慢】:三類強敵的第三類。裝成一副聖人狀,一方面博得世人尊敬,另一方面卻迫害法華經行者。 注4.【妙樂大師】:中國唐朝天台宗中興之祖。 注5.【讒言】:法華經勸持品有說,僭聖增上慢會向國王、大臣等在家的當權者讒訴誹謗、惡口,慫恿其鎮壓法華經行者。 注6.【法然】:1133年?1212年。法名源空。專修念佛之祖。著有《選擇集》,主張應捨、閉、擱、拋棄含法華經的諸經,弘揚淨土信仰。日蓮大聖人於「立正安國論」嚴格破折此謗法教義乃一凶。 注7.【理深解微】:道理艱深,能理解者寡。中國淨土教的道綽於《安樂集》不當誹謗說,淨土教以外的諸經,其道理艱深,能夠理解的人極少。法然等人認為法華經也包含在內,而犯下誹謗正法之舉。 注8.【捨閉閣拋】:日本淨土宗開祖法然(源空) 於《選擇集》有說,應捨去念佛以外的一切經。「捨聖道……閉定散之門……閣聖道門……拋諸雜行」,捨閉閣拋四字亦為此意。 注9.本文意指,某類禪師僅僅實踐了天台大師為理解與實踐佛法所立下的十項要件之一的觀心修行,其修行既是膚淺又錯誤,而且不具備其他九項要件。 注10.本文意指,所謂文字法師,是指不想探求與理解自身的內在,唯圖執著教義解釋的人。此外,所謂事相禪師,意指既不知何謂境智(對象與認識此對象的智慧),只會拘泥於呼吸法等的形式。 注11.【聖一】:集攝關家的九條家等人之尊崇,住在京都東福寺的禪僧。亦曾授予北條時賴禪戒等等,對主掌國政的要人擁有影響力。 注12【叡尊】:把戒律等引進真言的祈禱而興起的真言律宗。住於西大寺,因受北條實時等之邀,造訪鎌倉,因為曾對時賴等幕府要人,以及眾多民眾進行授戒而擁有影響力。 注13.【良觀】:真言律宗之僧,即指良觀法師忍性。因獲得北條一族之歸依而獲賜極樂寺,對幕府及民眾擁有莫大的影響力。因與日蓮大聖人為敵,而企圖以種種策謀迫害大聖人。 注14.【道阿道教‧念阿道忠】:與日蓮大聖人生在同一時代,曾接受極樂寺重時、長時父子等幕府有力人士的庇護,權傾一時的念佛中心人物。道阿道教為鎌倉新善光寺的別當。念阿別名然阿。 注15.【十一封御書】:文永5年(1268年),蒙古送來國書,值他國侵逼難迫切之際,日蓮大聖人為了要求諸宗歸依正法,決心要與諸宗一較正邪,而向幕府要人與有力寺院等十一處所發出的十一封信件之總稱。 注16.【法性】:貫穿萬物根本之法本身,佛所悟得之本質。 |
2005年5月13日 星期五
開目抄講義 第12回:三類強敵(下)──與究極之惡僭聖增上慢奮戰的法華經行者
開目抄講義 第12回:三類強敵(下)──與究極之惡僭聖增上慢奮戰的法華經行者